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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卡雷斯大陆位于纳迦之环位面的南部,约占整个位面陆地总面积的25%,这里是毒素与蛇灵魔法的核心地带,也是毒沼、浓密丛林、蛇灵和魔法毒素生物的聚集地。
奈瓦赫班监狱便隐秘地位于此处。
厚重的石墙覆盖着陈旧的毒沼苔藓,四周的丛林浓密阴森,散发着刺鼻的湿气。
魔法屏障在冲击下时隐时现,泛着不祥的黑光,好似在哭嚎一般。
这个被傲罗当做人工湿件加工厂的地方。
此刻却犹如人间炼狱。
“吼嘶嘶嘶~~~”
嘶吼声从监狱的每一角落爆发,蛇灵的咆哮回荡在墙壁之间,那些令人心悸的声音如同剧烈的心跳,不停地鼓动着每个囚犯那被压制的心灵。
巨大的美杜莎蛇怪在监狱大厅中盘旋,威胁着任何试图反抗的囚犯。
它们张开巨口,吐出满是毒液的猩红蛇信,眼睛中散发出冰冷的死亡光芒,在傲罗们的咒语下毫不留情地撕裂胆敢靠近的灵魂。
傲罗们冷冷地站在蛇怪身旁,目光中闪烁着无法掩饰的鄙夷和愤怒。
他们的黑色斗篷随风掀起,金属护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。
他们举起魔杖,肆意地咒骂着囚犯,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。
“看看你们这些低等混血和肮脏的泥巴种!”
一个傲罗冷笑道,将魔杖直指一名倒地的囚犯,声音中带着令人战栗的轻蔑。
“奈瓦赫班是你们唯一的归宿,渣滓!还妄想挣脱?”
“你们连站着的资格都没有!”另一位傲罗扬起魔杖,咆哮着朝不远处的囚犯砸去一道闪电般的咒语。
“该死的鸽子,该死的黑魔王!!”
“要不是那些鸽子突然爆炸,把牢笼给炸碎,溅射的神圣伤害把吸魂蛇怪给炸死,你们以为你们能够出来!”
“一个个胆敢反抗?做梦!等着吧,凯拉塞尔家族不会放过你们!
轰——
轰——
轰——
奈瓦赫班的阴冷空气中,圣灵鸽的自爆余烬仍在飘散,带着些许圣光的残迹,给这片暗沉的牢狱带来了一丝诡异的亮度。
傲罗们在咒骂声中愤怒地挥动魔杖,一只只美杜莎蛇怪冷酷地将逃跑的囚犯石化,那些在空中爆裂的鸽子被魔法击中,洒落下星星点点的圣光碎片,转瞬又被厚重的黑暗吞噬。
就在这混乱的光影中,弗雷德里克·雷德缓缓地站了起来。
他的身形高大却显得有些瘦削,头发早已斑白,杂乱无章地披散在肩头,无声地述说着他这十五年的暗无天日。
他的左眼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,从眉骨延至颧骨,像是岁月的刻刀深深划下的烙印,那微微泛白的伤疤透出一股残酷而又坚韧的力量。
破旧的囚服上布满了尘土和血迹,衣袖和裤脚被撕裂,露出他布满旧伤的皮肤。
脸颊微微凹陷,但眼中的神色却比任何人都要炽烈。
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,指间还紧握着从一位傲罗手中抢夺的魔杖,那魔杖原本的精致雕刻如今被他的手指紧紧握住,染上了鲜红的痕迹。
弗雷德里克抬起头,仰望着监狱上空的那一线裂口,阳光从那微微张开的缝隙中洒下,照在他的肩膀上。
他眯起眼睛,感受着阳光温暖的触感,久违的光芒穿透了他心中的黑暗,让他感到一种失而复得的自由。
只不过,不等弗雷德里克感受自由的时候,他就听到了那让自己感到无比厌恶的声音。
“泥巴种,给我退下去!!!”
监狱的看守者费尔南多·凯拉塞尔,身材肥胖,穿着厚重的黑色长袍,他那粗短的手指攥着魔杖,嘴角挂着狞笑,宛如毒蛇般凝视着那些低头战栗的囚犯。
他粗暴地吼叫着,声音刺耳,带着浓烈的轻蔑。
监狱长那肥厚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涨红,眼中充满对囚犯的厌恶。
“嘶嘶嘶~”
“嘶嘶嘶~”
随着他的怒吼,周围的空气中渐渐浮现出一条条恐怖的夜影蛇灵,仿佛从黑暗中被唤醒,悄无声息地涌现。
这些夜影蛇灵如同浓雾般半透明,巨蟒般的身躯蜿蜒盘绕,身长十几米,表面覆盖着黑色烟雾般的鳞片,微微波动着,散发出诡异而压抑的气息。蛇灵头部的幽绿色眼睛在黑暗中如鬼火般明亮,透出嗜血与无情的冷意。
它们张开长满利齿的蛇口,吐出阵阵幽暗的毒雾,令人靠近便感到彻骨的寒意,像是心底最阴暗的记忆被撕裂般疼痛。
这些蛇灵是凯拉塞尔家族最为阴险的工具,是这座监狱的邪恶核心之一。
奈瓦赫班存在的意义,不仅仅是囚禁,而是“饲养”——通过囚犯的痛苦与绝望,喂养这些夜影蛇灵。
蛇灵们会如同忠实的吸血者,缓慢而贪婪地吸取囚犯的魔力,将那些微弱的生命力量一点点地榨干。
随着时间推移,它们会附身或盘绕在囚犯身上,让每一次呼吸都变成痛苦的煎熬。
囚犯的魔力被提取后流入监狱深处的储魔装置中,化为源源不断的能量,支撑着奈瓦赫班的护盾和防御法阵。
那些曾被夜影蛇灵缠绕过的囚犯,每当再次看到这些蛇灵的身影,都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恐惧之色。
因为被称为“蛇吻”的吸附过程会彻底剥夺人内心的光明,带来无尽的绝望。
蛇灵能将囚犯拖入回忆的深渊,使他们不得不反复经历自己最痛苦的记忆。任何快乐和希望在蛇灵的侵蚀下都会消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深切的悲伤,任何希望都被撕裂。
此刻,在夜影蛇灵的蛇吻下,囚犯们的意志在夜影蛇灵的缠绕下渐渐崩溃,神情逐渐空洞,沉浸在无尽的绝望中。
有些囚犯已经对生活失去兴趣,甚至眼中没有一丝求生的光芒,而这正是蛇灵们得以最大限度吸取魔力的时刻。
费尔南多·凯拉塞尔眯着眼,脸上带着冷笑,双手抱胸,满是嘲讽地看着暴动的囚犯们在夜影蛇灵的威压下步步后退。
他身旁盘旋的夜影蛇灵冷冷地注视着四周,幽绿色的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芒,几缕幽暗的毒雾从它们的口中飘出,使空气变得更加寒冷而压抑。费尔南多低声嘲讽道:
“不堪一击的泥巴种,连意志都如此脆弱,怎能与我们凯拉塞尔的血统相提并论?”
“桀桀桀~~~~”
他那得意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,尖锐刺耳。
囚犯们在蛇灵的阴影下瑟瑟发抖,暴动的队伍开始失去秩序,逐渐退缩。
就在此时,黑暗中一道人影挺身而出,打破了这片绝望的寂静——弗雷德里克·雷德,在混乱与恐惧之中站了出来。
他缓缓抬起手中染血的魔杖,手指苍白但稳定,凝视着不远处的费尔南多,冷冷地吐出几个字:
“衔尾蛇之咒·噬命之咬!!!”
魔杖顶端迅速亮起一道银白色的光芒,光线在他指尖旋转扭曲,凝结成一个[∞]符号,泛着不祥的银辉,好似死神的低语。
银光愈发耀眼,犹如冰冷的月华,直刺人心。
囚犯们忍不住闭上了眼睛,周围空气中的嘶鸣声陡然刺耳,如同数万条毒蛇在同一时刻发出致命的嘶吼。
“那是什么鬼……”
费尔南多脸上的得意表情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恐惧。
他下意识地挥动魔杖,试图用反击来阻挡这道致命的光芒,但他的咒语在银光面前竟显得如此无力。
银白色的光芒如同活物般穿透了他的防御,狠狠地击中他的胸口。
那一瞬间,他的身体剧烈抽搐,仿佛被无数根冰冷的毒刺刺穿。
费尔南多的眼睛猛然睁大,嘴巴张开,似乎想要发出一声怒吼或咒骂,但他连声音都无法发出。
银色的光芒仿佛毒蛇般在他体内游走,钻进他的血肉中,以惊人的速度蔓延。
“不~”
恐惧与愤怒在他脸上凝固,他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,肌肉急速抽搐,直到最后他的手臂和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姿势,重重瘫倒在地。
银色的光芒逐渐从他体内剥离,变为一点点消散的光屑,随着空气中的余光飘散而去,费尔南多·凯拉塞尔的生命被咒语彻底吞噬,化为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。
周围的傲罗们脸上的震惊之色几乎掩饰不住,他们目瞪口呆地望着费尔南多·凯拉塞尔的尸体,似乎还无法接受监狱长竟然会倒在囚犯手下。
往日里傲慢不羁的眼神中此刻透出一种难得的恐惧。
银色的光屑逐渐从费尔南多的身体上消散,像是无数细小的尘埃,随风飘散在空中,带走了他那可笑的自负与生命。
囚犯们也停下了脚步,眼中震惊的光芒中透出一丝未曾预料到的敬畏与恐惧。
那些在圣灵鸽引爆监狱时才得以逃出的人,本来就只是仓皇逃命、乱作一团,如同一群无头苍蝇般试图在重重威压下找到生路。
尽管黑魔王的宣言犹在耳边,但他们的心智仍未完全理解那变革的深意。
他们不明白黑魔王的到来是否真能改变纳迦之环的腐朽统治,是否能撼动凯拉塞尔家族的根基。
这些在绝望中挣扎的人几乎无法想象……
一个新的秩序即将到来!
唯有弗雷德里克·雷德,从黑魔王的宣言中真切感受到了那份重压之下的力量与决心。
在那片自爆的圣灵鸽光芒中,他迅速从黑魔王留下的三道衔尾蛇魔咒中得到启发,这三道咒语分别是——噬命之咬、绞魂之握和摄心之瞳。
每一道咒语都暗藏杀机与蛮横的规则,最为致命的正是他刚才施展的“噬命之咬”。
弗雷德里克回想起这道咒语的瞬间顿悟:
它犹如一种蛮不讲理的霸道魔法,临时借用了某种更高位存在的力量,撬动一种不可抗拒的死亡规则,迫使人体的生理机能进入“错误”的致死程序。
此咒一出,犹如死亡本身被召唤,不论防御如何坚固,魔咒仍将毫无阻拦地触发死亡机制,让人体的一切朝着会致人死亡的结果一路狂奔,这简直是一种对生命本质的强行解构。
他低头看着手中染血的魔杖,魔杖在他微微发颤的指间依旧散发着冷酷的银芒,似乎在提醒他刚才那致命一击的代价。
弗雷德里克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,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、轻蔑,甚至还有些许解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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