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溪水潺潺。
季鸿坐在溪边,摆弄着案桌上的茶具,优雅,淡然。
儒衫一角随风而起,风止,衣落。
“我的茶呢?”
掀开木盒,看着里面空荡荡的景象,季鸿微微蹙眉,转身,看向远方。
巨大的桃花树上。
老白猿脸上带着些许醉意,朦胧的靠在枝干处。
“泡酒了。”
他咧开嘴笑了笑。
“你不是嫌我的酒里有茶味儿?”
季鸿淡淡说着,将茶盒闭合。
老白猿翻了个身子,醉意更浓了几分:“既然溪水已经满是茶味,不如弃溪水而截源,或有奇效也未可知啊!”
“茶如此,酒如此,人生...”
“亦如此。”
“你说呢?”
老白猿仿佛醉了过去,打了个酒嗝儿,嬉笑着说道。
季鸿表情不变,甚至没有去看老白猿一眼,依旧坐在溪旁,看着溪水流淌。
“酒有茶香,不过下游取水。”
“有时候只要尝试着,向上游走上几步,或可见更广阔的天地。”
“茶并非源,水...方是。”
说话间,季鸿弯腰,截来一汪溪水,冲洗着茶壶。
“人生多苦,又为何向前寻觅?”
“既然此处已能接受...”
“不弱就此止步。”
“酒中茶香,未尝不是一种惊喜。”
老白猿却摇了摇头,端着酒坛,再往嘴里灌了一口,看着天空,有些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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